第8章：琛哥的本體是什麽？ (1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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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隨後，他的左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李大膽：“！”
“誰？！”李大膽嚇了一跳，轉身拿著手電筒一通照射，可是卻沒有發現人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肩，心裏突突的，後背開始發寒。
什、什麽東西？
這時，他的右肩膀又忽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“……誰？！”聲音已經不如剛才有底氣，轉身去照，也沒看到有人，除了滿林子的樹和雜草。
李大膽不斷後退，眼中全是驚恐。
媽、媽的，什麽鬼東西？！
等到他第三次被人拍到肩膀時，他飛快轉身，猛然看到面前一張白色的臉，長長的頭發，臉上面只有一對血紅色的眼珠子，兩行血淚還在往下流淌……
“啊！有鬼——”
“啊”字還沒喊完，李大膽白眼一翻，身體一軟，啪嗒，昏倒了。
香香拿下面具，蹲下身子，戳了戳李大膽的胳膊。
“他怎麽這麽不禁嚇啊？這樣子怎麽能做好一個賊呢？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註：百度來的知識。
☆、第 36 章
楊牧早上起來的時候, 發現客廳裏地板上有個男人，被五花大綁嘴上還貼著膠布，眼睛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……昏迷了？
這人誰啊？
楊牧到陽臺上，問烏烏他們，聲音還特意壓低了：“烏烏，地上那人誰啊？”
烏烏他們還沒起來，花架上, 首烏藤開滿了黃白色的清新小花，很燦爛, 一串串的，煞是好看。
聽到楊牧的聲音, 花藤晃了晃, 烏烏還帶著困意的聲音答道：“哦，那個人呀, 他昨天翻圍欄進來, 估計是個小偷, 被我們抓住了。”
“昨晚來小偷了？”楊牧驚訝, “我一點兒都沒發覺。”
烏烏收回藤蔓, 變回人形, 伸了個懶腰，解釋道：“淩晨兩點多來的, 他翻過圍欄，觸到陣法了，我們就知道了。都沒靠近屋子, 你自然不知道啦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說我怎麽沒聽到什麽動靜。”
旁邊的沈香小樹苗也醒來了，擺了擺枝葉，歡樂地跟楊牧說樂子：“牧牧，我跟你說哦，那個小賊膽兒可小了，被我們嚇暈了。”
楊牧樂，問他：“你們怎麽嚇他的？”
香香便眉飛色舞樹枝亂顫地說了一遍，完了還特別問了一句：“你說他是不是很膽小？”
楊牧失笑，心想，香香你有資格說別人膽小嗎？
他可還記得當初來時，香香的膽子也小得很，後來在小飯館練了一陣子，倒是不怕生人了，還能正常招呼客人，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。
還有這小偷，也挺倒黴，深更半夜地，目標物還沒接近，先是走來走去都在原地打轉，本來心裏就慌了，接著又猛然看到一個“鬼”，不嚇暈才怪。
“對，很膽小。”想到這，楊牧笑起來，說道：“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鬼呢，不要封建迷信。”
說完，烏烏和香香都不說話了，小樹苗靜止了，烏烏怪異地看著他。
楊牧一楞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：“怎，怎麽了？我說錯了嗎？難道真有……鬼嗎？”
旁邊菌包裏的芝芝跳了出來，變身後答道：“有的啊。”
楊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，芝芝眨眨眼：“真的。”
他又看著烏烏和香香。
烏烏和香香點頭：“嗯嗯，有的。”
楊牧：“……”
楊牧臉都是木的，嚴肅道：“不要嚇我。”
香香也變回人形，說道：“真的有呀，不過我們不叫鬼，叫‘靈體’，鬼是人類的叫法。”
楊牧：“……”靈體稍微不那麽害怕的感覺，但是，實質還是鬼啊。
“該不會，我們周圍就有吧？”楊牧左右看了看，遲疑地問道。
楊牧小時候，大約三年級的時候，有一陣子，班上的男孩子都喜歡說鬼故事。那時候楊牧就經常跟男孩子們湊一堆說鬼故事，還比賽誰說的恐怖。那時楊牧還覺得挺帶勁的。
直到有一天半夜，他被尿憋醒了，就起來上廁所。萬籟俱靜的夜晚，他尿著尿著，就聽到“咚、咚、咚”的聲音，特別像他白天聽到的一個鬼故事。
故事裏，那個鬼就是在廁所裏的，用頭蹦著走路的，走路的時候就是發出這樣“咚、咚、咚”的聲音，一頓一下的。
小楊牧越想越覺得像那個鬼故事，那聲音每“咚”一下，就像是咚在了他的心臟上，咚在了他的神經上。好嚇人！他感覺那聲音好像還越來越近了，嚇得他尿都被嚇了回去，廁所沒沖手沒洗就沖回了房間，躲到了被窩裏，一夜沒睡著。
她小姨第二天早上看到掛著熊貓眼的他還以為他生病了。
從此以後，小楊牧就不再跟那些男孩子一起說鬼故事了。
香香看他這樣，發現新大陸似的：“咦，牧牧，你怕鬼啊？”
“不、不怕啊。我連妖精都不怕了，怎麽會怕鬼呢！”一般人都怕好嗎！楊牧面上強作鎮定，其實心裏已經在怪叫，摸了摸胳膊，問道：“所以說，那個，這裏，有嗎？”
就這還不怕呢？烏烏他們看著他笑。
芝芝安慰他道：“牧牧你不用怕，你反正也見不到，就當不存在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那就是說，這裏有？”楊牧感覺背脊都有些發涼。
芝芝趕緊搖頭：“沒有沒有，那些鬼不敢到我們這裏來的。”
“……哦，那就好。”楊牧稍微安心，抹了把臉，自我安慰：“沒錯，芝芝說得對，反正我見不到。我，我去做早飯。”
轉過身，楊牧心裏發了一下毛：媽呀，原來真有鬼啊……早知道就不問了！
回到客廳就看到那小偷，楊牧又問：“這人怎麽處理？待會要送去派出所吧？”
烏烏點頭：“嗯嗯，吃完早飯我們就去。”
他們吃早飯的時候，李大膽幽幽轉醒。
醒來他就感覺自己不對勁，半邊身子都是麻的，都要沒知覺了。
低頭一看，他發現自己被綁了，想張口叫人，又發現自己嘴巴被封了。
“唔，唔唔唔……”
這是什麽地方？自己怎麽在這裏？
李大膽仔細回憶了一下，想起來了，他本來昨晚準備去偷靈芝和何首烏的。
昨晚……
想到昨晚，一張白色的、有一對血淋淋的眼睛的臉猛然出現在他腦海裏。
“！”李大膽：“唔唔唔！”有鬼啊！
他的雙眼忽然睜大了，臉上滿是驚恐，呼吸急促，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，眼神四處瞟，見到這裏好像是個人類的客廳，他慢慢平靜下來。
那鬼太恐怖了，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有餘悸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看著前面的沙發才緩過來一點，耳朵裏終於也聽到了一些動靜。
“咦，那人醒了。”
聽到後面有人說話，李大膽使勁扭頭，可是看不到後面。他扭動身子，努力把自己轉了個方向，終於看清了。
那邊桌子上，有四男一女正在餐桌上吃飯，都是年輕人。李大膽憑借他良好的記憶力認出來，其中四個都是那個仙靈山莊的，三個服務員和老板，還有一個男人沒見過。
李大膽心中一慌，臥槽，怎麽被他們抓了？
他一下安靜下來，眼睛咕嚕嚕轉著，想著要找什麽借口逃脫。
他還沒想好，一個男孩子捏著個包子出現在他面前，他記得這個男孩子好像叫烏烏，網上很紅。
李大膽眼珠子轉了轉，決定先來個倒打一耙。
他瞪著烏烏：“唔唔唔！”放開我！
烏烏咬了一口包子，就那麽看著他，等嚼吧嚼吧吞完了，才說道：“你醒了啊？”
“唔唔唔！”
烏烏看著他，猜測：“想讓我放開你啊？”
李大膽直點頭。
烏烏笑瞇瞇道：“不行哎，待會你跑了怎麽辦？我早飯都還沒吃飯，不想浪費時間抓你。”
李大膽瞪他：“唔唔唔唔？”抓我幹嘛？
烏烏又咬了口香噴噴的包子，答道：“你先別說話，待會到派出所慢慢說吧。”
說著又起身回餐桌了。
李大膽聽到他說派出所，慌了。他可是派出所掛了號的。
他又一想，自己不是在樹林子裏昏倒了嗎？都沒進小飯館，他們應該沒證據啊！
對，這邊沒攝像頭，沒證據，去派出所也不怕！
吃完早飯，烏烏和香香他們去三樓了一會兒，下來後，他和芝芝他們把李大膽拎起來，跟楊牧說道：“牧牧，我和芝芝送他去派出所，讓香香跟你去買菜吧？”
“好啊，你們去吧。”楊牧點頭，拿上錢包和手機準備出門買菜。
“我，我也想去派出所。”香香看著李大膽，他也想去派出所看看來著。
香香難得說自己想要外出去哪裏，幾人都有些詫異地看著他。
烏烏撓撓頭：“那不然香香和芝芝去派出所，我跟牧牧去買菜。”
他們每天要買的菜很多，一般他們都拖個小拖車做做樣子，等出了市場，找個沒人的角落就全把食物放到儲物器裏了，只留一點不重的在拖車上做樣子。
“沒事，我自己去買菜，我拖那個大點的拖車去。”楊牧說道。
任琛從沙發上站起來，說道：“我跟牧牧去，烏烏你們去派出所。”
他話音剛落，所有人都看著他，一齊發出了震驚聲：“啊？”
楊牧吃驚不已：“琛哥，你要跟我去市場買菜？”
任琛點點頭。
“老爺爺，還是我去吧，我不去派出所了，我去買菜。”香香趕緊說道。
老爺爺不喜歡臟亂的地方，香香從認識他起，從來沒見過老爺爺去過菜市場的，那裏太臟亂了，老爺爺看了就不舒服。
楊牧也說道：“琛哥，有拖車，我自己也可以的。”
“沒事，我想跟你去看看。”任琛說道，又跟烏烏說道：“你們去，早點回來。”
任琛都這麽決定了，幾人便都不再反駁。
烏烏擔憂道：“那老大，你要是覺得不舒服，就打電話給我，我過去。”街道派出所也在附近，跟菜市場也沒隔多遠，很快就可以到。
幾人兵分兩路，出發了。
烏烏他們帶著小偷先走了。
楊牧下去小飯館，拿了拖車出來，任琛在門口等著他了。
“琛哥走吧。”
任琛輕輕點頭。
兩人向菜市場走去。
現在還早，清晨的陽光還不怎麽曬人，兩人並肩走著。
第一次跟任琛出來一起買菜，楊牧感覺有些新奇。
他側頭去看，任琛沐浴在朝陽中，高鼻深目，側臉線條淩厲又利落，帥得不可思議。而且他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，發著光似的，吸引著他的雙眼。
“怎麽了？”任琛感受到了楊牧的視線，轉頭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楊牧趕緊收回目光，摸摸鼻子，輕咳一下，沒話找話道：“那個，琛哥，你熱不熱？要不走樹蔭下吧，涼快一點。”
任琛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，袖子挽上去一截，露出瑩白的小臂。
A市的九月份還是挺熱的，楊牧看著他這長襯衫就覺得熱，還是黑的。好像琛哥特別喜歡黑色，衣服大多是黑色的。
“不熱，我體溫低。”任琛搖頭道。
“哦，也對。”楊牧本來就是為了不尷尬沒話找的話，此時便順勢問道：“琛哥，你本體是不是也體溫比較低啊？”
一般來說，人形的許多特征好像都跟本體很相似的。
任琛想了想，點頭道：“算是。”
楊牧好想就勢問下去他的本體是什麽，但是他又記起，烏烏他們說過，妖精一般都不喜歡被別人知道本體是什麽的。
知道了本體，就意味著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弱點，容易被敵人以此為要挾，或者請天敵來幫忙什麽的。
不過妖精們在很多時候，兩妖修為差不多的話，他們都很容易看出來別人的本體，要是修為比自己高的，對方會把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，或者有些種族隱匿氣息特別厲害的，就看不出來。
琛哥的本體楊牧一直很好奇，他一時想得有點兒出神，沒怎麽註意看前面的路，“琛哥，那個……”
“小心！”
楊牧話沒說完，忽然身體被一只有力的胳膊一攬，身體就進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，眉心正好貼在了對方的唇上。
旁邊，一輛三輪車拉著高高的紙板和其他的回收塑料瓶轟轟轟地開了過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全場最佳：三輪車。
零點左右有個二更，明早上看吧~
☆、第 37 章
在開始的驚嚇過後, 楊牧身體一下僵住了。
眉心上那軟軟的溫熱的，不會是，琛哥的嘴唇吧？
本來任琛對他來說就很有吸引力，這一下可好，來這麽一下……
旁邊三輪車轟轟轟開過，楊牧心臟怦怦亂跳，鼻尖充斥著琛哥好聞的清冷氣息。
有點兒上頭。
他趕緊一下往後退開一步, 偏過頭，作勢看了下遠去的三輪車, 道謝：“……差點撞到了，謝謝琛哥。”
任琛看著他紅透的耳朵, 抿了抿唇, 眼神閃了閃，伸手把他拉到裏邊：“你走這邊。”
他們正好走到了岔路口, 這邊郊區, 三輪車、摩托車也多, 還有不少不看紅綠燈行駛的, 不小心就會撞到人。
“嗯。”楊牧乖乖走到裏邊, 眼睛不敢再亂瞟, 直直盯著前面的路。
只是，身邊那人的存在感實在太強, 楊牧總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去偷瞄。
任琛無奈嘆口氣，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耳朵尖尖，“好好看路。”
“……哦, 我有看啊。”楊牧摸摸被彈的耳朵，好燙。
一路上，不少人都在看著他們，特別是任琛。
有人認識楊牧的，還跟他打招呼：“楊老板，早啊，買菜啊？”
楊牧笑道：“阿姨早啊，是啊，買菜去。”
這附近的人好像都不怎麽認識任琛，即便住了這麽久，都沒人認識他。反倒是楊牧，剛來這邊兩個多月，很多人認識了。
到了菜市場門口，楊牧想著任琛好像有些潔癖的，這市場就還是別進了，就跟任琛說道：“琛哥，你在這裏等我吧，我很快就買好的。”
哪知任琛跟著他往裏走，“我來拖車。”
說著，還把楊牧手上的小拖車拿到了自己手裏。
楊牧看了看他的臉，感覺好像還行，便帶頭往前走，打算早點兒買完回去。
幸好是早上，菜市場還沒那麽多菜葉垃圾。
他們已經有固定合作的攤子，老板們會按量給他準備好。每天過來，他們只要稍微看下大致沒問題，就會直接稱重結算了，用不了多少時間。
而且大宗的烏雞、魚類、肉類、大米，他們都直接用了沐陽餐飲集團的供貨商，請他們直接送到店裏的，所以來菜市場，一般都是買新鮮的蔬菜和水果。
“哎，小楊老板，早啊。”蔬菜檔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阿姨，看到他後面跟著的任琛，疑惑了一下：“咦，今天不是烏烏他們來啊？這是新員工嗎？”好帥氣的小夥子。
他們都沒見過任琛。
楊牧笑著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烏烏他們有事去了，這是烏烏大哥，我們住一起的。”
任琛在後面，彎了彎嘴角。
怕老板問太多，楊牧趕緊問道：“阿姨，我的菜都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好了好了，在這裏。”老板收回打量的目光，從後面搬出來兩個大筐，裏面是已經準備好的各種蔬菜。
楊牧看了下，確定都是早上新鮮的，便道：“那行，過秤吧。”
過完稱，楊牧用手機付了款，回頭，那兩筐蔬菜已經被任琛搬到小拖車上放好了。
楊牧眨眨眼，琛哥這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，真的跟小拖車不搭啊！以後還是不讓他來買菜了，真是暴殄天物！
呃，好像暴殄天物不是這麽用的？
不管了，楊牧搖搖頭，問他：“怎麽樣琛哥？我來吧？”
任琛點點頭：“不用擔心我，繼續買吧。”
楊牧看他真沒事，稍稍放了心。
他們在市場裏轉了一圈，把該買的買好，收獲了無數人的問候，基本上每個老板都要問下任琛是誰。
好無奈。
另一邊，烏烏他們扭送李大膽到了派出所。
派出所民警問了下情況，趕緊給他們做筆錄。
民警得知這人是闖了小山那片區域，瞬間重視起來。他記得他初到這個派出所的時候，領導就鄭重交代過，小山那附近的治安需要著重關註，裏面住了重要的人，不能出事情。
那時候他還好奇裏面是什麽人，但是領導沒有說，只交代了他不要好奇，好好工作就行。
不過他在這個派出所工作了五年，那邊治安一直挺好，沒有什麽意外發生過。
直到這次。
李大膽堅持自己是冤枉的，他並不是要去偷東西：“我就是沒地方睡覺，找個地方睡一覺，我犯什麽法了？警察同志，我要告他們，非法拘禁綁架我。”
烏烏噴他：“你睡什麽地方不好，睡我們家來？”
李大膽反駁：“我哪裏睡你們家了？那不是個小公園嗎？一片小樹林，我以為是小公園啊。我怎麽知道那是私人的？”
民警同志在系統裏查了查，問道：“哦，李大強，你不是住城北的嗎？怎麽到這邊來了？手頭緊了？”
李大強縮了縮脖子：“沒有沒有，警察同志，我都已經改過自新了，真的，你相信我。蒼天作證，我真沒有要去偷東西。”還豎起手指發誓。
烏烏冷哼一聲，手從兜裏掏出個東西往桌子上一拍：“我有證據！”
李大膽楞了一下：“什麽證據？”
烏烏看著他冷笑：“監控視頻！”
李大膽嗤笑：“我信你才有鬼了！警察同志，你千萬別信他。”他之前早就確認過沒視頻的，現在有恃無恐。
警察同志把U盤插到電腦裏，調出視頻，確實是監控畫面，裏面李大膽先是賊頭賊腦在那邊來回走了一遍，左看看右看看，確定沒人之後，就立馬翻了圍欄進了樹林子。
警察同志把電腦顯示器轉過來，給李大膽看。
李大膽看了之後，震驚：“不可能，我前兩天才看過，那一片根本沒有監控視頻，連公交車站那個都壞掉了的，怎麽會有這個，肯定是他偽造的！”
警察同志看著他，似笑非笑地問道：“哦，前兩天才看過是吧？連哪裏有監控，哪個監控壞了都知道？”
烏烏立馬反應過來：“還說不是！原來你早就來踩點了！”
李大膽說漏嘴，趕忙補救：“不是不是，我是前兩天過來看一個朋友，他說的。”
警察同志啪一下，一掌拍在桌子上：“還不趕緊老實交代！”
幾人都被這一聲嚇了一跳，香香一下就躲到了烏烏身後。
李大膽也嚇了個哆嗦。
賊最怕遇見警察，況且還是個有過前科的賊。
李大膽也是最怕見到警察，看著警察同志端正嚴肅的臉心裏就直打抖，哆哆嗦嗦地，卻還不忘辯解：“警、警官，我真的沒有偷、偷東西……”
“啪！”警察同志又拍了一下桌子，嚴正警告道：“李大強，我再次警告你，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。說，你到這邊來做什麽的？是不是想偷小飯館的靈芝和首烏？”
李大強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
烏烏說道：“警察同志，我們家周圍都有監控的，前兩天的監控我也可以調出來給你。”
李大強：“……”他們為什麽有監控？都把監控裝哪兒了？！
警察同志點頭：“好，麻煩你們了。剩下的我們會調查清楚，到時候會把結果告訴你們的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謝謝警察同志了。”
幾人走到路口，正好碰到了楊牧他們。
楊牧問道：“怎麽樣？確實是小偷嗎？”
烏烏答道：“警察還在調查，不過這人有前科的，他還來我們這邊踩過點。而且我們有監控視頻作證。”
“還有監控視頻？”楊牧還不知道。
烏烏小聲跟他說道：“有的，四周都有，不過跟人類的視頻有些不同，改造過的。”
回去後，楊牧特意去看了看監控器，原來不是那種普通的攝像頭，而是只有西裝紐扣大小的一個個小金屬片，黑色的，就貼在圍欄桿上、樹幹上，不註意看真發現不了。
妖界黑科技，棒！
上午九點多，他們正在忙活著，夏澤宇忽然來了，還帶來了一個禿了頂的中年男子。
烏烏見了他很驚訝：“夏澤宇，你來了？不是說有工作要回都城了嗎？”
夏澤宇笑道：“本來是要回去的，正好我們陳導過來，我就帶他來喝喝湯，挽救一下他的青春。”
旁邊陳導瞪了他一眼，笑罵：“滾蛋，說得我不青春了似的。”
他轉頭看著楊牧：“楊老板是嗎？我能跟你私聊一下嗎？”
夏澤宇：“說什麽不能直接說嗎？”
陳導推他一把：“管你什麽事，去喝你的湯。”
說著，他殷切地看著楊牧。
楊牧點頭：“可以啊。”
楊牧把他帶到倉庫：“陳導，您想說什麽？”
“這個，呃……”陳導張了張口，很不好意思地湊到楊牧耳邊，手捂著嘴小聲問道：“楊老板，阿宇說你們這裏很厲害，我想問問，你們除了有能治療禿頂的首烏湯，還有沒有什麽湯，可以治療一下……那方面的障礙？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楊牧：我以為你是來治禿頭的，沒想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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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38 章
“啊？？”楊牧懷疑自己聽錯了, 詫異地看著陳導, 遲疑道：“……是我理解的, 那方面？”
陳導尷尬地點了點頭：“就男人的, 那方面。”
楊牧無言半餉, 陳導看起來應該還沒四十, 沒想到他有這方面的問題。這個吧, 對男人來說，真是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喪尊嚴的了。
不過這問題很尷尬啊。
他都不好意思看陳導，吶吶道：“……我以為您是來搶救頭發的呢。”
陳導摸摸自己的光頂, 答道：“頭發當然也是要搶救的。”
然後他又帶著些希冀地望著楊牧：“……所以, 那個有嗎？”
楊牧摸了摸後脖頸, 說道：“我們的首烏湯其實也有強肝腎的作用，蠻補腎的，就是不知道對那方面有沒有效果。那您是, 無法勃、呃起來，還是？”
陳導搖頭, 有些羞赧：“那個，是，時時間問題, 你懂的。”
哦, 時間短。
楊牧懂了, 說道：“哎，陳導，您這個, 應該去醫院啊，怎麽想到我們這裏來了？”
反正也已經聊開了，陳導也不瞞著了，嘆息道：“去過了，做過不少治療，也吃了不少那方面的藥，也補過腎，連飲食都調整了，但是沒好。我也是看到蕭然和夏澤宇都在你們這看好了，所以就想說來試試，說不定你們還有什麽其他的神奇藥草呢。”
楊牧默，神奇藥草其實也是有的，但是不知道對這個方面有沒有用。
他問道：“您這個問題，醫生說是什麽原因？”一般這種問題，都會有病因的。
陳導皺眉，答道：“醫生說跟精神壓力和心理方面都有關系，反正不是其他什麽疾病問題引起的，我沒得過大病。不過我看了幾年了，也沒好。”
“很多年了？”楊牧訝異。
陳導嘆口氣，點頭，“有三年了。我之前好不容易打聽到一位很有名的姓任的老中醫，國家領導人都請他調養身體的，特別厲害。可是等我找到一個能聯系上他的人，卻發現他已經過世了。唉，我這運氣，你說倒黴不倒黴？”
“姓任？”楊牧聽到姓任的，眉心跳了跳。
他現在聽到任這個姓就下意識地想到琛哥，有點兒唾棄自己，這個戀愛腦。
“對啊，姓任的，號稱國醫聖手，真是特別厲害。據說他還貢獻過好多失傳的秘方，治好過好多不治之癥。”陳導一臉向往，說著說著又遺憾起來：“可惜我沒這運氣啊。”
“是很可惜。”楊牧也讚同。
他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如果是精神壓力和心理問題的，那您把這個問題解決了，應該也就可以了啊，也不一定要用藥的吧？看看心理醫生？”
“唉，哪裏那麽容易。”陳導嘆了不知道第幾口氣。
陳導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心理問題和精神壓力，他一生還算順遂。
事業、事業有了，老婆、老婆也有了，還挺漂亮，孩子都五六歲了。除了平常工作忙一些，頭發禿得早了一些，沒其他煩惱。
直到出現這個問題。他都不知道怎麽出現的，就是忽然有一天就不行了。
老婆還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，導致回家交不出皇糧。
陳導心理冤啊，他可以說是娛樂圈最潔身自好的導演了好嗎。
知道是他身體出了問題，他老婆跟著他跑了多少醫院，每天給他煲藥，做各種營養膳食，還換著花樣營造各種浪漫氛圍，試圖讓他能堅持得更久一點。
然並卵……
跟老婆夫妻生活不和諧，嚴重打擊了陳導的信心，自尊心嚴重受挫，連帶著做其他事都有些焉焉的。
“我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，所以聽到你們的千年靈芝治好了蕭然的失眠，千年的首烏又治好了阿宇的白頭發，這就想來碰碰運氣。知道阿宇跟你們關系還挺好，我這才拉著他一起來的。”
有熟人，好辦事。
陳導把自己的全部心聲都吐出來了，面子全無，他握住楊牧的手，懇切地道：“老板，說真的，你們一定還有什麽其他的好東西是不是？有辦法能治好我這個問題的吧？”
“呃，這個……”楊牧其實有點兒為難，這個得全看琛哥，不知道琛哥願不願意幫忙看看。
但是，陳導是他特別喜歡的一個導演，雖然年輕，但是拍的電影都很好看，內容有意思，而且深刻容易引起觀影人的反思，是特別厲害的一個導演。
之前蕭然獲獎的那個影片《啞巴父親》就是他導的。
楊牧想看到他更多的好作品，萬一因為這個身體問題，耽誤了導演的事業，那多可惜。
楊牧想了想，決定幫幫他，去求一求琛哥看他能不能解決？說不定琛哥有什麽秘法呢？
“陳導，您這個問題我看不了。”楊牧說道，看到陳導一臉失望的表情，他又趕緊說道：“不過有一個人，或許有辦法。”
“啊？什麽人？”陳導焦急問道。
楊牧沒有明說，道：“您先等等，我先幫您問問看。”
“好好好，那麻煩你了。”陳導一個勁兒地點頭，說道：“我等著。”
“那您先到外面吧，我們首烏湯估計快好了，您可以先喝喝。我去問問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陳導出來飯廳，夏澤宇看到他就問道：“說什麽秘密呢，搞那麽神秘，還非得瞞著我。”
“……都說秘密了，能讓你知道？”陳導沒好氣地回他。
兩人關系還算好，夏澤宇咕噥：“這麽說傷感情了啊，我白頭發你都知道的。”
這能比？就算是兄弟，男人不行這件事也不能說的好吧！
陳導沒答他了，看他面前的空碗，問道：“湯好了？”
夏澤宇點頭：“我都喝完了。”
陳導又跑到廚房門口，跟烏烏說道：“那個，烏烏，麻煩，我也要喝碗首烏湯。”
烏烏點頭：“好的，我馬上來，你先去坐著吧。”
陳導又回到位置上等著，手指下意識地敲著桌面，有點兒楞神。
腦子裏全在想著，希望楊老板說的那個人能幫他看病。
夏澤宇見他這樣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“餵，你發什麽呆？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陳導回神，搖頭：“沒事。”
正好烏烏端湯上來了，陳導趕緊說道：“我先喝個湯。”現在沒心思跟他吹水，得緩緩。
楊牧上了樓，到三樓書房找任琛。
任琛正在處理一份文件，眉頭微微皺著，表情很是認真。窗戶開著，窗外照過來的陽光灑在他身上，像一副畫那麽美好。
墻邊的書櫃旁邊，有一個小型的傳送陣，裏面還放著一沓文件。
都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，楊牧看到認真工作的任琛，也覺得移不開眼。
楊牧敲了敲門，沒進去，在門口喊了聲：“琛哥？”
任琛擡頭看到他，眉眼瞬間柔和下來，合上文件：“牧牧？你怎麽上來了？進來。”
楊牧走到書桌前，說道：“琛哥，我有點兒事找你。”
任琛問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楊牧撓撓了後腦勺，感覺跟任琛討論這方面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，不過想到陳導那殷切的眼神，他還是咬牙問道：“琛哥，那個，你會治ED嗎？”
任琛：“……？”
看到任琛疑惑的神色，楊牧臉都漲紅了，趕緊擺手：“不是我不是我。”
“我知道不是你。”看著牧牧紅透的臉頰，任琛輕笑。
牧牧是沒有這方面的毛病的，他經常給他檢查身體，比他自己還要清楚他的身體狀況如何。
有他在，他也不會讓他有這麽方面的毛病，任何一點毛病都不能有。
他問道：“誰ED了？”
楊牧答道：“陳周知導演，就是拍那個《啞巴父親》的那個導演，蕭然獲獎的那個片子，就是他拍的。”
任琛點點頭，這片子香香他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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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膽：“！”
“誰？！”李大膽嚇了一跳，轉身拿著手電筒一通照射，可是卻沒有發現人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肩，心裏突突的，後背開始發寒。
什、什麽東西？
這時，他的右肩膀又忽然被人拍了一下。
“……誰？！”聲音已經不如剛才有底氣，轉身去照，也沒看到有人，除了滿林子的樹和雜草。
李大膽不斷後退，眼中全是驚恐。
媽、媽的，什麽鬼東西？！
等到他第三次被人拍到肩膀時，他飛快轉身，猛然看到面前一張白色的臉，長長的頭發，臉上面只有一對血紅色的眼珠子，兩行血淚還在往下流淌……
“啊！有鬼——”
“啊”字還沒喊完，李大膽白眼一翻，身體一軟，啪嗒，昏倒了。
香香拿下面具，蹲下身子，戳了戳李大膽的胳膊。
“他怎麽這麽不禁嚇啊？這樣子怎麽能做好一個賊呢？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註：百度來的知識。
☆、第 36 章
楊牧早上起來的時候, 發現客廳裏地板上有個男人，被五花大綁嘴上還貼著膠布，眼睛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……昏迷了？
這人誰啊？
楊牧到陽臺上，問烏烏他們，聲音還特意壓低了：“烏烏，地上那人誰啊？”
烏烏他們還沒起來，花架上, 首烏藤開滿了黃白色的清新小花，很燦爛, 一串串的，煞是好看。
聽到楊牧的聲音, 花藤晃了晃, 烏烏還帶著困意的聲音答道：“哦，那個人呀, 他昨天翻圍欄進來, 估計是個小偷, 被我們抓住了。”
“昨晚來小偷了？”楊牧驚訝, “我一點兒都沒發覺。”
烏烏收回藤蔓, 變回人形, 伸了個懶腰，解釋道：“淩晨兩點多來的, 他翻過圍欄，觸到陣法了，我們就知道了。都沒靠近屋子, 你自然不知道啦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我說我怎麽沒聽到什麽動靜。”
旁邊的沈香小樹苗也醒來了，擺了擺枝葉，歡樂地跟楊牧說樂子：“牧牧，我跟你說哦，那個小賊膽兒可小了，被我們嚇暈了。”
楊牧樂，問他：“你們怎麽嚇他的？”
香香便眉飛色舞樹枝亂顫地說了一遍，完了還特別問了一句：“你說他是不是很膽小？”
楊牧失笑，心想，香香你有資格說別人膽小嗎？
他可還記得當初來時，香香的膽子也小得很，後來在小飯館練了一陣子，倒是不怕生人了，還能正常招呼客人，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。
還有這小偷，也挺倒黴，深更半夜地，目標物還沒接近，先是走來走去都在原地打轉，本來心裏就慌了，接著又猛然看到一個“鬼”，不嚇暈才怪。
“對，很膽小。”想到這，楊牧笑起來，說道：“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鬼呢，不要封建迷信。”
說完，烏烏和香香都不說話了，小樹苗靜止了，烏烏怪異地看著他。
楊牧一楞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：“怎，怎麽了？我說錯了嗎？難道真有……鬼嗎？”
旁邊菌包裏的芝芝跳了出來，變身後答道：“有的啊。”
楊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，芝芝眨眨眼：“真的。”
他又看著烏烏和香香。
烏烏和香香點頭：“嗯嗯，有的。”
楊牧：“……”
楊牧臉都是木的，嚴肅道：“不要嚇我。”
香香也變回人形，說道：“真的有呀，不過我們不叫鬼，叫‘靈體’，鬼是人類的叫法。”
楊牧：“……”靈體稍微不那麽害怕的感覺，但是，實質還是鬼啊。
“該不會，我們周圍就有吧？”楊牧左右看了看，遲疑地問道。
楊牧小時候，大約三年級的時候，有一陣子，班上的男孩子都喜歡說鬼故事。那時候楊牧就經常跟男孩子們湊一堆說鬼故事，還比賽誰說的恐怖。那時楊牧還覺得挺帶勁的。
直到有一天半夜，他被尿憋醒了，就起來上廁所。萬籟俱靜的夜晚，他尿著尿著，就聽到“咚、咚、咚”的聲音，特別像他白天聽到的一個鬼故事。
故事裏，那個鬼就是在廁所裏的，用頭蹦著走路的，走路的時候就是發出這樣“咚、咚、咚”的聲音，一頓一下的。
小楊牧越想越覺得像那個鬼故事，那聲音每“咚”一下，就像是咚在了他的心臟上，咚在了他的神經上。好嚇人！他感覺那聲音好像還越來越近了，嚇得他尿都被嚇了回去，廁所沒沖手沒洗就沖回了房間，躲到了被窩裏，一夜沒睡著。
她小姨第二天早上看到掛著熊貓眼的他還以為他生病了。
從此以後，小楊牧就不再跟那些男孩子一起說鬼故事了。
香香看他這樣，發現新大陸似的：“咦，牧牧，你怕鬼啊？”
“不、不怕啊。我連妖精都不怕了，怎麽會怕鬼呢！”一般人都怕好嗎！楊牧面上強作鎮定，其實心裏已經在怪叫，摸了摸胳膊，問道：“所以說，那個，這裏，有嗎？”
就這還不怕呢？烏烏他們看著他笑。
芝芝安慰他道：“牧牧你不用怕，你反正也見不到，就當不存在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那就是說，這裏有？”楊牧感覺背脊都有些發涼。
芝芝趕緊搖頭：“沒有沒有，那些鬼不敢到我們這裏來的。”
“……哦，那就好。”楊牧稍微安心，抹了把臉，自我安慰：“沒錯，芝芝說得對，反正我見不到。我，我去做早飯。”
轉過身，楊牧心裏發了一下毛：媽呀，原來真有鬼啊……早知道就不問了！
回到客廳就看到那小偷，楊牧又問：“這人怎麽處理？待會要送去派出所吧？”
烏烏點頭：“嗯嗯，吃完早飯我們就去。”
他們吃早飯的時候，李大膽幽幽轉醒。
醒來他就感覺自己不對勁，半邊身子都是麻的，都要沒知覺了。
低頭一看，他發現自己被綁了，想張口叫人，又發現自己嘴巴被封了。
“唔，唔唔唔……”
這是什麽地方？自己怎麽在這裏？
李大膽仔細回憶了一下，想起來了，他本來昨晚準備去偷靈芝和何首烏的。
昨晚……
想到昨晚，一張白色的、有一對血淋淋的眼睛的臉猛然出現在他腦海裏。
“！”李大膽：“唔唔唔！”有鬼啊！
他的雙眼忽然睜大了，臉上滿是驚恐，呼吸急促，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，眼神四處瞟，見到這裏好像是個人類的客廳，他慢慢平靜下來。
那鬼太恐怖了，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有餘悸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看著前面的沙發才緩過來一點，耳朵裏終於也聽到了一些動靜。
“咦，那人醒了。”
聽到後面有人說話，李大膽使勁扭頭，可是看不到後面。他扭動身子，努力把自己轉了個方向，終於看清了。
那邊桌子上，有四男一女正在餐桌上吃飯，都是年輕人。李大膽憑借他良好的記憶力認出來，其中四個都是那個仙靈山莊的，三個服務員和老板，還有一個男人沒見過。
李大膽心中一慌，臥槽，怎麽被他們抓了？
他一下安靜下來，眼睛咕嚕嚕轉著，想著要找什麽借口逃脫。
他還沒想好，一個男孩子捏著個包子出現在他面前，他記得這個男孩子好像叫烏烏，網上很紅。
李大膽眼珠子轉了轉，決定先來個倒打一耙。
他瞪著烏烏：“唔唔唔！”放開我！
烏烏咬了一口包子，就那麽看著他，等嚼吧嚼吧吞完了，才說道：“你醒了啊？”
“唔唔唔！”
烏烏看著他，猜測：“想讓我放開你啊？”
李大膽直點頭。
烏烏笑瞇瞇道：“不行哎，待會你跑了怎麽辦？我早飯都還沒吃飯，不想浪費時間抓你。”
李大膽瞪他：“唔唔唔唔？”抓我幹嘛？
烏烏又咬了口香噴噴的包子，答道：“你先別說話，待會到派出所慢慢說吧。”
說著又起身回餐桌了。
李大膽聽到他說派出所，慌了。他可是派出所掛了號的。
他又一想，自己不是在樹林子裏昏倒了嗎？都沒進小飯館，他們應該沒證據啊！
對，這邊沒攝像頭，沒證據，去派出所也不怕！
吃完早飯，烏烏和香香他們去三樓了一會兒，下來後，他和芝芝他們把李大膽拎起來，跟楊牧說道：“牧牧，我和芝芝送他去派出所，讓香香跟你去買菜吧？”
“好啊，你們去吧。”楊牧點頭，拿上錢包和手機準備出門買菜。
“我，我也想去派出所。”香香看著李大膽，他也想去派出所看看來著。
香香難得說自己想要外出去哪裏，幾人都有些詫異地看著他。
烏烏撓撓頭：“那不然香香和芝芝去派出所，我跟牧牧去買菜。”
他們每天要買的菜很多，一般他們都拖個小拖車做做樣子，等出了市場，找個沒人的角落就全把食物放到儲物器裏了，只留一點不重的在拖車上做樣子。
“沒事，我自己去買菜，我拖那個大點的拖車去。”楊牧說道。
任琛從沙發上站起來，說道：“我跟牧牧去，烏烏你們去派出所。”
他話音剛落，所有人都看著他，一齊發出了震驚聲：“啊？”
楊牧吃驚不已：“琛哥，你要跟我去市場買菜？”
任琛點點頭。
“老爺爺，還是我去吧，我不去派出所了，我去買菜。”香香趕緊說道。
老爺爺不喜歡臟亂的地方，香香從認識他起，從來沒見過老爺爺去過菜市場的，那裏太臟亂了，老爺爺看了就不舒服。
楊牧也說道：“琛哥，有拖車，我自己也可以的。”
“沒事，我想跟你去看看。”任琛說道，又跟烏烏說道：“你們去，早點回來。”
任琛都這麽決定了，幾人便都不再反駁。
烏烏擔憂道：“那老大，你要是覺得不舒服，就打電話給我，我過去。”街道派出所也在附近，跟菜市場也沒隔多遠，很快就可以到。
幾人兵分兩路，出發了。
烏烏他們帶著小偷先走了。
楊牧下去小飯館，拿了拖車出來，任琛在門口等著他了。
“琛哥走吧。”
任琛輕輕點頭。
兩人向菜市場走去。
現在還早，清晨的陽光還不怎麽曬人，兩人並肩走著。
第一次跟任琛出來一起買菜，楊牧感覺有些新奇。
他側頭去看，任琛沐浴在朝陽中，高鼻深目，側臉線條淩厲又利落，帥得不可思議。而且他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，發著光似的，吸引著他的雙眼。
“怎麽了？”任琛感受到了楊牧的視線，轉頭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楊牧趕緊收回目光，摸摸鼻子，輕咳一下，沒話找話道：“那個，琛哥，你熱不熱？要不走樹蔭下吧，涼快一點。”
任琛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袖襯衫，袖子挽上去一截，露出瑩白的小臂。
A市的九月份還是挺熱的，楊牧看著他這長襯衫就覺得熱，還是黑的。好像琛哥特別喜歡黑色，衣服大多是黑色的。
“不熱，我體溫低。”任琛搖頭道。
“哦，也對。”楊牧本來就是為了不尷尬沒話找的話，此時便順勢問道：“琛哥，你本體是不是也體溫比較低啊？”
一般來說，人形的許多特征好像都跟本體很相似的。
任琛想了想，點頭道：“算是。”
楊牧好想就勢問下去他的本體是什麽，但是他又記起，烏烏他們說過，妖精一般都不喜歡被別人知道本體是什麽的。
知道了本體，就意味著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弱點，容易被敵人以此為要挾，或者請天敵來幫忙什麽的。
不過妖精們在很多時候，兩妖修為差不多的話，他們都很容易看出來別人的本體，要是修為比自己高的，對方會把自己的氣息隱匿起來，或者有些種族隱匿氣息特別厲害的，就看不出來。
琛哥的本體楊牧一直很好奇，他一時想得有點兒出神，沒怎麽註意看前面的路，“琛哥，那個……”
“小心！”
楊牧話沒說完，忽然身體被一只有力的胳膊一攬，身體就進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，眉心正好貼在了對方的唇上。
旁邊，一輛三輪車拉著高高的紙板和其他的回收塑料瓶轟轟轟地開了過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全場最佳：三輪車。
零點左右有個二更，明早上看吧~
☆、第 37 章
在開始的驚嚇過後, 楊牧身體一下僵住了。
眉心上那軟軟的溫熱的，不會是，琛哥的嘴唇吧？
本來任琛對他來說就很有吸引力，這一下可好，來這麽一下……
旁邊三輪車轟轟轟開過，楊牧心臟怦怦亂跳，鼻尖充斥著琛哥好聞的清冷氣息。
有點兒上頭。
他趕緊一下往後退開一步, 偏過頭，作勢看了下遠去的三輪車, 道謝：“……差點撞到了，謝謝琛哥。”
任琛看著他紅透的耳朵, 抿了抿唇, 眼神閃了閃，伸手把他拉到裏邊：“你走這邊。”
他們正好走到了岔路口, 這邊郊區, 三輪車、摩托車也多, 還有不少不看紅綠燈行駛的, 不小心就會撞到人。
“嗯。”楊牧乖乖走到裏邊, 眼睛不敢再亂瞟, 直直盯著前面的路。
只是，身邊那人的存在感實在太強, 楊牧總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去偷瞄。
任琛無奈嘆口氣，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耳朵尖尖，“好好看路。”
“……哦, 我有看啊。”楊牧摸摸被彈的耳朵，好燙。
一路上，不少人都在看著他們，特別是任琛。
有人認識楊牧的，還跟他打招呼：“楊老板，早啊，買菜啊？”
楊牧笑道：“阿姨早啊，是啊，買菜去。”
這附近的人好像都不怎麽認識任琛，即便住了這麽久，都沒人認識他。反倒是楊牧，剛來這邊兩個多月，很多人認識了。
到了菜市場門口，楊牧想著任琛好像有些潔癖的，這市場就還是別進了，就跟任琛說道：“琛哥，你在這裏等我吧，我很快就買好的。”
哪知任琛跟著他往裏走，“我來拖車。”
說著，還把楊牧手上的小拖車拿到了自己手裏。
楊牧看了看他的臉，感覺好像還行，便帶頭往前走，打算早點兒買完回去。
幸好是早上，菜市場還沒那麽多菜葉垃圾。
他們已經有固定合作的攤子，老板們會按量給他準備好。每天過來，他們只要稍微看下大致沒問題，就會直接稱重結算了，用不了多少時間。
而且大宗的烏雞、魚類、肉類、大米，他們都直接用了沐陽餐飲集團的供貨商，請他們直接送到店裏的，所以來菜市場，一般都是買新鮮的蔬菜和水果。
“哎，小楊老板，早啊。”蔬菜檔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阿姨，看到他後面跟著的任琛，疑惑了一下：“咦，今天不是烏烏他們來啊？這是新員工嗎？”好帥氣的小夥子。
他們都沒見過任琛。
楊牧笑著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烏烏他們有事去了，這是烏烏大哥，我們住一起的。”
任琛在後面，彎了彎嘴角。
怕老板問太多，楊牧趕緊問道：“阿姨，我的菜都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好了好了，在這裏。”老板收回打量的目光，從後面搬出來兩個大筐，裏面是已經準備好的各種蔬菜。
楊牧看了下，確定都是早上新鮮的，便道：“那行，過秤吧。”
過完稱，楊牧用手機付了款，回頭，那兩筐蔬菜已經被任琛搬到小拖車上放好了。
楊牧眨眨眼，琛哥這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，真的跟小拖車不搭啊！以後還是不讓他來買菜了，真是暴殄天物！
呃，好像暴殄天物不是這麽用的？
不管了，楊牧搖搖頭，問他：“怎麽樣琛哥？我來吧？”
任琛點點頭：“不用擔心我，繼續買吧。”
楊牧看他真沒事，稍稍放了心。
他們在市場裏轉了一圈，把該買的買好，收獲了無數人的問候，基本上每個老板都要問下任琛是誰。
好無奈。
另一邊，烏烏他們扭送李大膽到了派出所。
派出所民警問了下情況，趕緊給他們做筆錄。
民警得知這人是闖了小山那片區域，瞬間重視起來。他記得他初到這個派出所的時候，領導就鄭重交代過，小山那附近的治安需要著重關註，裏面住了重要的人，不能出事情。
那時候他還好奇裏面是什麽人，但是領導沒有說，只交代了他不要好奇，好好工作就行。
不過他在這個派出所工作了五年，那邊治安一直挺好，沒有什麽意外發生過。
直到這次。
李大膽堅持自己是冤枉的，他並不是要去偷東西：“我就是沒地方睡覺，找個地方睡一覺，我犯什麽法了？警察同志，我要告他們，非法拘禁綁架我。”
烏烏噴他：“你睡什麽地方不好，睡我們家來？”
李大膽反駁：“我哪裏睡你們家了？那不是個小公園嗎？一片小樹林，我以為是小公園啊。我怎麽知道那是私人的？”
民警同志在系統裏查了查，問道：“哦，李大強，你不是住城北的嗎？怎麽到這邊來了？手頭緊了？”
李大強縮了縮脖子：“沒有沒有，警察同志，我都已經改過自新了，真的，你相信我。蒼天作證，我真沒有要去偷東西。”還豎起手指發誓。
烏烏冷哼一聲，手從兜裏掏出個東西往桌子上一拍：“我有證據！”
李大膽楞了一下：“什麽證據？”
烏烏看著他冷笑：“監控視頻！”
李大膽嗤笑：“我信你才有鬼了！警察同志，你千萬別信他。”他之前早就確認過沒視頻的，現在有恃無恐。
警察同志把U盤插到電腦裏，調出視頻，確實是監控畫面，裏面李大膽先是賊頭賊腦在那邊來回走了一遍，左看看右看看，確定沒人之後，就立馬翻了圍欄進了樹林子。
警察同志把電腦顯示器轉過來，給李大膽看。
李大膽看了之後，震驚：“不可能，我前兩天才看過，那一片根本沒有監控視頻，連公交車站那個都壞掉了的，怎麽會有這個，肯定是他偽造的！”
警察同志看著他，似笑非笑地問道：“哦，前兩天才看過是吧？連哪裏有監控，哪個監控壞了都知道？”
烏烏立馬反應過來：“還說不是！原來你早就來踩點了！”
李大膽說漏嘴，趕忙補救：“不是不是，我是前兩天過來看一個朋友，他說的。”
警察同志啪一下，一掌拍在桌子上：“還不趕緊老實交代！”
幾人都被這一聲嚇了一跳，香香一下就躲到了烏烏身後。
李大膽也嚇了個哆嗦。
賊最怕遇見警察，況且還是個有過前科的賊。
李大膽也是最怕見到警察，看著警察同志端正嚴肅的臉心裏就直打抖，哆哆嗦嗦地，卻還不忘辯解：“警、警官，我真的沒有偷、偷東西……”
“啪！”警察同志又拍了一下桌子，嚴正警告道：“李大強，我再次警告你，坦白從寬，抗拒從嚴。說，你到這邊來做什麽的？是不是想偷小飯館的靈芝和首烏？”
李大強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。
烏烏說道：“警察同志，我們家周圍都有監控的，前兩天的監控我也可以調出來給你。”
李大強：“……”他們為什麽有監控？都把監控裝哪兒了？！
警察同志點頭：“好，麻煩你們了。剩下的我們會調查清楚，到時候會把結果告訴你們的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謝謝警察同志了。”
幾人走到路口，正好碰到了楊牧他們。
楊牧問道：“怎麽樣？確實是小偷嗎？”
烏烏答道：“警察還在調查，不過這人有前科的，他還來我們這邊踩過點。而且我們有監控視頻作證。”
“還有監控視頻？”楊牧還不知道。
烏烏小聲跟他說道：“有的，四周都有，不過跟人類的視頻有些不同，改造過的。”
回去後，楊牧特意去看了看監控器，原來不是那種普通的攝像頭，而是只有西裝紐扣大小的一個個小金屬片，黑色的，就貼在圍欄桿上、樹幹上，不註意看真發現不了。
妖界黑科技，棒！
上午九點多，他們正在忙活著，夏澤宇忽然來了，還帶來了一個禿了頂的中年男子。
烏烏見了他很驚訝：“夏澤宇，你來了？不是說有工作要回都城了嗎？”
夏澤宇笑道：“本來是要回去的，正好我們陳導過來，我就帶他來喝喝湯，挽救一下他的青春。”
旁邊陳導瞪了他一眼，笑罵：“滾蛋，說得我不青春了似的。”
他轉頭看著楊牧：“楊老板是嗎？我能跟你私聊一下嗎？”
夏澤宇：“說什麽不能直接說嗎？”
陳導推他一把：“管你什麽事，去喝你的湯。”
說著，他殷切地看著楊牧。
楊牧點頭：“可以啊。”
楊牧把他帶到倉庫：“陳導，您想說什麽？”
“這個，呃……”陳導張了張口，很不好意思地湊到楊牧耳邊，手捂著嘴小聲問道：“楊老板，阿宇說你們這裏很厲害，我想問問，你們除了有能治療禿頂的首烏湯，還有沒有什麽湯，可以治療一下……那方面的障礙？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楊牧：我以為你是來治禿頭的，沒想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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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38 章
“啊？？”楊牧懷疑自己聽錯了, 詫異地看著陳導, 遲疑道：“……是我理解的, 那方面？”
陳導尷尬地點了點頭：“就男人的, 那方面。”
楊牧無言半餉, 陳導看起來應該還沒四十, 沒想到他有這方面的問題。這個吧, 對男人來說，真是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喪尊嚴的了。
不過這問題很尷尬啊。
他都不好意思看陳導，吶吶道：“……我以為您是來搶救頭發的呢。”
陳導摸摸自己的光頂, 答道：“頭發當然也是要搶救的。”
然後他又帶著些希冀地望著楊牧：“……所以, 那個有嗎？”
楊牧摸了摸後脖頸, 說道：“我們的首烏湯其實也有強肝腎的作用，蠻補腎的，就是不知道對那方面有沒有效果。那您是, 無法勃、呃起來，還是？”
陳導搖頭, 有些羞赧：“那個，是，時時間問題, 你懂的。”
哦, 時間短。
楊牧懂了, 說道：“哎，陳導，您這個, 應該去醫院啊，怎麽想到我們這裏來了？”
反正也已經聊開了，陳導也不瞞著了，嘆息道：“去過了，做過不少治療，也吃了不少那方面的藥，也補過腎，連飲食都調整了，但是沒好。我也是看到蕭然和夏澤宇都在你們這看好了，所以就想說來試試，說不定你們還有什麽其他的神奇藥草呢。”
楊牧默，神奇藥草其實也是有的，但是不知道對這個方面有沒有用。
他問道：“您這個問題，醫生說是什麽原因？”一般這種問題，都會有病因的。
陳導皺眉，答道：“醫生說跟精神壓力和心理方面都有關系，反正不是其他什麽疾病問題引起的，我沒得過大病。不過我看了幾年了，也沒好。”
“很多年了？”楊牧訝異。
陳導嘆口氣，點頭，“有三年了。我之前好不容易打聽到一位很有名的姓任的老中醫，國家領導人都請他調養身體的，特別厲害。可是等我找到一個能聯系上他的人，卻發現他已經過世了。唉，我這運氣，你說倒黴不倒黴？”
“姓任？”楊牧聽到姓任的，眉心跳了跳。
他現在聽到任這個姓就下意識地想到琛哥，有點兒唾棄自己，這個戀愛腦。
“對啊，姓任的，號稱國醫聖手，真是特別厲害。據說他還貢獻過好多失傳的秘方，治好過好多不治之癥。”陳導一臉向往，說著說著又遺憾起來：“可惜我沒這運氣啊。”
“是很可惜。”楊牧也讚同。
他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如果是精神壓力和心理問題的，那您把這個問題解決了，應該也就可以了啊，也不一定要用藥的吧？看看心理醫生？”
“唉，哪裏那麽容易。”陳導嘆了不知道第幾口氣。
陳導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心理問題和精神壓力，他一生還算順遂。
事業、事業有了，老婆、老婆也有了，還挺漂亮，孩子都五六歲了。除了平常工作忙一些，頭發禿得早了一些，沒其他煩惱。
直到出現這個問題。他都不知道怎麽出現的，就是忽然有一天就不行了。
老婆還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，導致回家交不出皇糧。
陳導心理冤啊，他可以說是娛樂圈最潔身自好的導演了好嗎。
知道是他身體出了問題，他老婆跟著他跑了多少醫院，每天給他煲藥，做各種營養膳食，還換著花樣營造各種浪漫氛圍，試圖讓他能堅持得更久一點。
然並卵……
跟老婆夫妻生活不和諧，嚴重打擊了陳導的信心，自尊心嚴重受挫，連帶著做其他事都有些焉焉的。
“我也是實在是沒辦法了，所以聽到你們的千年靈芝治好了蕭然的失眠，千年的首烏又治好了阿宇的白頭發，這就想來碰碰運氣。知道阿宇跟你們關系還挺好，我這才拉著他一起來的。”
有熟人，好辦事。
陳導把自己的全部心聲都吐出來了，面子全無，他握住楊牧的手，懇切地道：“老板，說真的，你們一定還有什麽其他的好東西是不是？有辦法能治好我這個問題的吧？”
“呃，這個……”楊牧其實有點兒為難，這個得全看琛哥，不知道琛哥願不願意幫忙看看。
但是，陳導是他特別喜歡的一個導演，雖然年輕，但是拍的電影都很好看，內容有意思，而且深刻容易引起觀影人的反思，是特別厲害的一個導演。
之前蕭然獲獎的那個影片《啞巴父親》就是他導的。
楊牧想看到他更多的好作品，萬一因為這個身體問題，耽誤了導演的事業，那多可惜。
楊牧想了想，決定幫幫他，去求一求琛哥看他能不能解決？說不定琛哥有什麽秘法呢？
“陳導，您這個問題我看不了。”楊牧說道，看到陳導一臉失望的表情，他又趕緊說道：“不過有一個人，或許有辦法。”
“啊？什麽人？”陳導焦急問道。
楊牧沒有明說，道：“您先等等，我先幫您問問看。”
“好好好，那麻煩你了。”陳導一個勁兒地點頭，說道：“我等著。”
“那您先到外面吧，我們首烏湯估計快好了，您可以先喝喝。我去問問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陳導出來飯廳，夏澤宇看到他就問道：“說什麽秘密呢，搞那麽神秘，還非得瞞著我。”
“……都說秘密了，能讓你知道？”陳導沒好氣地回他。
兩人關系還算好，夏澤宇咕噥：“這麽說傷感情了啊，我白頭發你都知道的。”
這能比？就算是兄弟，男人不行這件事也不能說的好吧！
陳導沒答他了，看他面前的空碗，問道：“湯好了？”
夏澤宇點頭：“我都喝完了。”
陳導又跑到廚房門口，跟烏烏說道：“那個，烏烏，麻煩，我也要喝碗首烏湯。”
烏烏點頭：“好的，我馬上來，你先去坐著吧。”
陳導又回到位置上等著，手指下意識地敲著桌面，有點兒楞神。
腦子裏全在想著，希望楊老板說的那個人能幫他看病。
夏澤宇見他這樣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“餵，你發什麽呆？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陳導回神，搖頭：“沒事。”
正好烏烏端湯上來了，陳導趕緊說道：“我先喝個湯。”現在沒心思跟他吹水，得緩緩。
楊牧上了樓，到三樓書房找任琛。
任琛正在處理一份文件，眉頭微微皺著，表情很是認真。窗戶開著，窗外照過來的陽光灑在他身上，像一副畫那麽美好。
墻邊的書櫃旁邊，有一個小型的傳送陣，裏面還放著一沓文件。
都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，楊牧看到認真工作的任琛，也覺得移不開眼。
楊牧敲了敲門，沒進去，在門口喊了聲：“琛哥？”
任琛擡頭看到他，眉眼瞬間柔和下來，合上文件：“牧牧？你怎麽上來了？進來。”
楊牧走到書桌前，說道：“琛哥，我有點兒事找你。”
任琛問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楊牧撓撓了後腦勺，感覺跟任琛討論這方面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，不過想到陳導那殷切的眼神，他還是咬牙問道：“琛哥，那個，你會治ED嗎？”
任琛：“……？”
看到任琛疑惑的神色，楊牧臉都漲紅了，趕緊擺手：“不是我不是我。”
“我知道不是你。”看著牧牧紅透的臉頰，任琛輕笑。
牧牧是沒有這方面的毛病的，他經常給他檢查身體，比他自己還要清楚他的身體狀況如何。
有他在，他也不會讓他有這麽方面的毛病，任何一點毛病都不能有。
他問道：“誰ED了？”
楊牧答道：“陳周知導演，就是拍那個《啞巴父親》的那個導演，蕭然獲獎的那個片子，就是他拍的。”
任琛點點頭，這片子香香他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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